“你们的节目每一期我都看了,”路舟歪头一笑,很有少年气的样子,“现在有比较喜欢的人吗”
时栖脸颊一红,视线扫过旁边的人,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哈哈哈哈鸡窝头好直白啊,居然直接就问时栖吗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呢妈呀
估计是把这里当成是宿舍闲聊了吧,可是这旁边的人可不是你们大学室友,那是一群狼啊一群狼
刚刚时栖是不是看了顾总一眼,啊啊啊啊啊我磕死了
“不是说要玩游戏吗”黎炀笑了一声,他平时看起来确实很乖巧,栗色眼睛望向路舟,“我们要玩什么啊学长”
路舟跟着一笑,右耳的耳钉晃了晃“这不是在我手上的吗,狼人杀。”
话题被岔开,他倒也是没在意,反而将纸牌重新收拢在手心“现在麻烦大家每个人来我这里抽取一张牌作为自己的身份,大家查看的时候注意控制表情哦。”
“哦,对了。”
几个人刚刚起身,路舟忽然提醒道“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编号,等会儿会根据你们的座次决定发言次序,你们要现在重新思考一下座位吗”
他刚说完这句话,起身的几人瞬间停住了。
发言次序这个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啦对高玩来说,前置位和后置位发言肯定是不一样的,前置位可以带节奏,后置位如果队友聊爆的话,可以帮忙回护和收尾。
好讲究,不知道老婆坐哪啊
时栖感觉他是新手吧,这种计谋烧脑游戏应该不行的。
时栖抽完纸牌,正要回去,突然有人在他肩上稍稍揽了一把“七七,坐这儿。”
顾庭柯稍稍将椅子向后拉了拉,又将旁边的抱枕拿过来,温柔道“你腰不舒服,枕着这个会舒服一点。”
我听到了什么
腰不舒服什么叫腰不舒服做了什么才会腰不舒服
顾总你不是睡沙发上吗,怎么,半夜梦游了
顾总故意的吧哈哈哈,其他人可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
顾庭柯谨慎的时候可以在大早上悄悄起床将自己的被褥搬回沙发上,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很难说没有故意的成分。
毕竟是其他嘉宾又没有看直播镜头的能力,他们只能根据别人给出的信息判断。
就算未必真的相信,也足够因为想象让自己火大。
沈听泽盯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时栖看起来虽然有些窘迫,但是并没有任何要反驳的意思,反而是顺从着顾庭柯的安排走过去。
他能感觉到,自从采访那天过后,时栖和顾庭柯的关系似乎日渐亲密,直到现在几乎是别人插不进话的状态。
分明是困境的状况,却仿佛给了二人一个链接在一起的机会。
沈听泽的指尖掐进
手心,时栖却在这个时候抬起了眼睛。
他似乎察觉到沈听泽的情绪,冲他温柔地笑了笑,那双漂亮的眼睛眨了下“沈哥怎么不抽牌啊”
沈听泽一愣,内心那些海藻般缠绕的情绪似乎突然被驱散,时栖的笑容确实很有治愈和让人上瘾的能力,这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
“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沈听泽回了他一个笑,抬步走向路舟,“我现在去。”
时栖这才收回视线,沿着顾庭柯拉好的椅子坐下来,只是却在顾庭柯即将落座的时候将抱枕拿出来悄悄塞进了他的椅子里“给你。”
时栖附在顾庭柯耳边,很小声道“昨晚的沙发,好像有点硬。”
啊啊啊老婆是什么小天使啊呜呜呜。
这种暗戳戳的关心真的好好磕啊,而且为了不下顾总的面子还特意悄悄说。
你们也想太多了吧,时栖怎么可能会想这么多,之所以说悄悄话只是因为害羞吧。
那老婆害羞起来好可爱啊嘿嘿
“啊,原来顾总昨天睡的是沙发吗”
枕垫被靠在顾庭柯的腰后,黎炀却贴着时栖的另一侧坐下来,得知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显然很开心,黎炀撑着下巴“狼人杀我不怎么会哎,哥哥带带我吗”
啊啊啊啊小狗
卧槽,黎炀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我一跳
刚刚时栖打算落座的时候就跟过来了吧,啧啧啧果然是小狗,真的认主
黎炀你怎么回事,在时栖面前怎么会自动变奶啊
狼人杀不怎么会谁信啊,本来时栖说话的声音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到,现在黎炀这么一喊,怕不是所有人都听见了,故意的吧心机小狗
“原来是顾总睡的是沙发吗”夏鸥刚刚抽完卡,握在手心一转头,“地方那么小,晚上应该挺容易着凉吧。”
“就是啊,”时栖的左右都被抢完了,关越拉开椅子往对面一坐,“我早就说多送床被子吧,”他向后一靠,懒洋洋道,“你看这事儿闹的。”
哈哈哈哈我笑死了,顾总这是被群嘲了吗
开嘲讽还得是关少,关少这个嘴,我是真的佩服
小狗也好心机啊,第一天在厨房的时候不也这样,自己从来不主动出手,一直暗戳戳地借刀杀人。
卧槽,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怎么了怎么了,狼人杀游戏还没开始,狼人已经在场下杀起来了吗
“嗯,”抽完身份回程的沈听泽也跟着赞同地点了下头,“睡沙发确实对腰椎不是很好。”
黎炀一开口连续遭了三个嘲讽,顾庭柯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
但是他昨晚并不是在沙发上睡的。
这件事当然只有两个人知道,顾庭柯低笑一声,正要开口
“没有啦,”时栖接过来了话,“是我说自己晚上睡姿不好要
去睡沙发的。”
他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有些不安地抓了抓手指,小声道顾总只是把床留给我了而已aheiah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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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老婆这是帮顾总圆场吗
呜呜呜呜呜这是什么乖巧小天使啊我要亲晕
睡姿不好,什么睡姿不好早上摄像进门的时候被子分明整整齐齐地才对,连被角都被好好地掖好了,这居然能说自己睡姿不好
时栖刚刚撒谎的时候头都快埋桌子底下去了吧,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狼,今晚谁要是敢投时栖我真的要跟他拼命了
时栖现在撒个小谎就这样子,等会儿玩狼人杀可怎么办啊,不会被他们一群狼玩死吧
玩死
最后一张纸牌被抽走,路舟眯起眼睛看着桌上的八个人。
说追过恋综当然只是个客套话,事实上他只是在昨晚恶补了两集。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时栖的了解和分析形势的分析
时栖听话地跟着顾庭柯落座的同时却又忙着安抚沈听泽,分明是看到了黎炀到来才说的那句话,利用别人的口将自己与顾庭柯的距离稍稍拉开,却又在众人攻击顾庭柯的时候主动接过话,既防止了顾庭柯说出更多真相又能拉一波观众好感度。
尽管是隔了三个月不见,他这个室友依然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不着痕迹又天衣无缝他早就想与这样的人合作一场了。
“看起来大家应该都已经选好位置了。”路舟着扫了一眼众人的座次,“分别是林和霜1号、黎炀2号、时栖3号、顾庭柯4、沈听泽5号、关越6号、夏鸥7号、许乔8号。”
“等会儿如果狼人夜间投票的时候可以按照各自桌上对应的数字编号进行。”
路舟微笑道“现在大家可以看看各自的卡牌身份了。”
镜头先给是时栖
他掀开牌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在看清上面的汉字后才微微拧了下眉,但是好似随即想起自己可能正被别人观察着,于是将卡牌往下一放望向了周围。
旁边的黎炀神色似乎有些凝重,可看到时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又忽然笑了起来,栗色的眼睛显得乖巧清澈。
时栖冲他回了个笑,转头时望见对面的沈听泽,他的手指搭在桌上,跟着朝时栖弯了下眼睛。
当然,这些笑容都只能算是小幅度的微笑,真正开怀大笑的还要属关越,这人在看到自己的身份后便得意地吹了个口哨,嘴角咧开的弧度好像是生怕人忽视掉。
“关少你笑这么开心,是因为拿了狼吗”夏鸥说。
“当然不是,”关越笑道,“谁是狼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啊。”
“说得挺对,哪个拿狼的也不会承认自己是狼,”林和霜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在附和关越,实则道,“说不定等会儿还要悍跳说自己是好人呢。”
“哇”路舟意外道,“看来咱们几个里面还有高手啊。”
“那有没有没怎么玩过的,举手示意一下,让我看看需不需要介绍一下规则”
黎炀刚刚还跟时栖撒娇说自己没玩过,当然是第一个举起手。
“怎么”关越看他一眼,“你们社团活动都不玩的吗”
“我很少参加社团活动的。”黎炀说这话的时候望着时栖,栗色眼睛可怜兮兮的,小声道,“我又没有什么朋友”
小狗你在说什么,像你这样的帅哥会缺朋友吗来来来站着别动我来做你朋友,只要你带我见老婆就可以了嘿嘿嘿
故意的吧,说话的时候还专程望着时栖,这不就是撒娇装可怜吗
啊啊啊啊好像那种小狗狗扯着主人的衣角说我从来不出去鬼混只有你一个人只能等你下班陪我玩的样子啊啊啊啊,好吃小狗
“大学还是要多出去社交啊,”夏鸥道,“我有个朋友也是搞美术的,他们一些画家平时还会在一起进行派对集会什么的,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黎炀说这话的目的只有是时栖一个,没想到会得到真情实感的帮助,眼神瞬间有些不自然,偏头道“嗯。”
“好,那结束之后再联系。”夏鸥一点头,跟着把手举了起来。
察觉到关越望来的视线,他解释道“我确实是玩过,但是一般,”夏鸥虽然平时挺骄傲,对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向来不会可以逞强,尤其是对于这种可能存在的团队合作上,“所以提前给你们预警一下,只能算个新手。”
他说完,沈听泽也跟着举起手来,没等人问便解释道“平时课程工作太忙,不怎么有时间。”
淦沈哥的这个我是信的,我们医学生是这样的,课程实习根本就没有时间。
夏鸥看起来也好真诚啊,喜欢这种直白的人,会不会都是直接明说。
对哦,而且他刚刚还主动帮小狗介绍人脉。
老婆呢老婆呢,他之前玩过
镜头扫到时栖那边,他的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举了起来,大眼睛清澈真诚。
我就说吧,时栖肯定没玩过。
对啊,他那个撒谎技术一看就不怎么行,怎么可能熟练这种游戏。
黎炀、夏鸥、沈听泽、时栖,这下已经是四个人了,八个人里四个新手,这局可不怎么好打啊。
对啊,新手很可能聊爆还拉着队友一起死。
“好吧,”路舟数了数,“四个新手,还有没有”
顾庭柯突然在这个时候举起了手。
时栖举左手他却举右手,桌子就这么大,两人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在一起,时栖的手指微一蜷缩,顾庭柯立刻转过了头“怎么了”
“是太凉了吗”顾庭柯修长的指节动了动,像是一直追随着飞鸟而去的枝桠,他低笑了下,“可能确实是昨晚的被子太薄了。”
分明是关越提出的话题,可顾庭柯说话的时候却一直望
着时栖“应该没有不舒服吧”
只是手指碰了一下能不舒服到哪里去,他们在聊现在的事,可这个问句针对的分明是昨晚。
时栖微一挑眉,声音淡淡的没有。”
“倒是你很冷吗”
他说着,起身从旁边的沙发上拿了条毯子来,将他搭在顾庭柯的腿上,贴心的模样“这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啊啊啊啊啊老婆真的好温柔贤惠啊呜呜呜。
顾庭柯你何德何能啊啊啊啊
“嗯,”顾庭柯一点头,“谢谢七七。”
他背后垫着抱枕,膝上搭着毯子,似乎是这个房间里最娇弱的男人,可顾庭柯抬手将那条毯子拉了拉。
“太长了,”顾庭柯说着,将毯子同时搭在时栖的膝上,灰色毛毯将两人膝盖一起遮住,“应该这样用才对。”
啊啊啊啊啊啊啊顾总你在干什么